汪某系某县一小学教师。2017年11月的一个晚上,喝了酒的汪某途经女生寝室(有17名女生居住)时,无意发现学生小A(11岁)的被子没有盖好,就当他上前帮小A盖被子的同时,对小A实施了猥亵。之后,汪某还威胁小A不要告诉别人。
2018年3月,县公安局接到群众电话举报,反映汪某涉嫌性侵犯罪,于当日立案并对汪某进行了刑事拘留。4月,县检察院对汪某作出批准逮捕的决定。
一审从轻处罚,男教师获刑三年
汪某猥亵儿童案在当地产生了较大的社会影响。市检察院得知此案后,迅速向县检察院未检办案人员了解案情,要求县检察院严格依法严惩性侵未成年人犯罪行为。
县检察院依据刑法和最高法、最高检、公安部、司法部联合下发的《关于依法惩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见》,于2018年5月2日以涉嫌猥亵儿童罪对汪某提起公诉。检察机关指控汪某具有在“公共场所当众猥亵”这一法定加重处罚情节,以及作为利用未成年人负有特殊职责实施猥亵、猥亵不满十二周岁的儿童等多个从严处罚的情节。
2018年7月,县法院对汪某猥亵儿童案一审宣判,认定被告人猥亵十二周岁以下儿童、对被侵害未成年人负有特殊职责等从重量刑情节,同时认定其具有坦白等从轻处罚情节,综合考虑量刑情节后以猥亵儿童罪判处汪某有期徒刑三年。然而,县检察院对这一判决结果并不认可。
指导性案例“力挺”从重量刑情节,男教师二审获刑五年
记者采访了解到,刑法对“公共场所当众”实施强奸、猥亵犯罪,作出了从重处罚的规定。《关于依法惩治性侵害未成年人犯罪的意见》第23条规定了“在校园、游泳馆、儿童游乐场等公共场所”对未成年人实施强奸、猥亵犯罪,可以认定为在“公共场所当众”实施犯罪。
“一审法院否定检察机关指控的‘在公共场所当众猥亵’的从重量刑情节,综合考虑后决定对被告人从轻处罚,属于适用法律错误,导致量刑畸轻。”市、县两级检察院经研究认为。
2018年7月,县检察院对本案提出抗诉,市检察院支持抗诉。然而,在办理该案的抗诉审理程序过程中有法官持不同意见,认为该案发生在宿舍内,不能认定“在公共场所当众猥亵”这一量刑情节。
案件审理期间,2018年11月9日,最高人民检察院发布第十一批指导性案例,其中包括齐某强奸、猥亵儿童案。作为指导性案例,齐某强奸、猥亵儿童案的要旨中,明确指出“行为人在教室、集体宿舍等场所实施猥亵行为,只要当时有多人在场,即使在场人员未实际看到,也应当认定犯罪行为是在‘公共场所当众’实施”。市检察院依据指导性案例再次向中级法院阐述抗诉理由,检、法两家统一了认识。2018年12月,中级法院作出二审判决,认定检察机关抗诉理由成立,改判被告人汪某有期徒刑五年。
我国刑法规定:以暴力、胁迫或者其他方法强制【猥亵妇女】或者侮辱妇女的,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。
聚众或者在公共场所当众犯前款罪的,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。
猥亵儿童的,依照前两款的规定从重处罚。
猥亵罪只指以暴力、威胁或者其他手段,违背妇女或者儿童的意志,强制侮辱妇女或者儿童,并且情节严重构成犯罪的行为。
猥亵既可以发生在男女之间,也可以发也于同性之间,但是只有猥亵妇女、猥亵儿童的,才构成本条规定的犯罪。猥亵妇女以外的男子,不构成本条中的犯罪。猥亵妇女,是指对妇女的抠摸、舌舔、吸吮、亲吻、搂抱、手淫等行为,不包括性交行为。但是对男童的猥亵是可以包括奸淫行为的。
从案件的审理过程来说,一审法院侧重于轻判,由于有个别法官对“公共场合”的理解具有不同的阐述,认为人数有限的宿舍并不属于公共场合,但是经过检察院抗辩,二审法院做出了该案件的被告人汪某行为符合“猥亵罪”规定的加重情节中的一种:猥亵不满12岁的儿童,并且存在宿舍有多人在场的条件,完全符合猥亵罪的构成要件的判决。
天网恢恢,疏而不漏,每个犯罪分子都不要妄想投机取巧,躲避法律的制裁。儿童作为弱势群体,不仅需要法律的保护,我们社会上的每个人都应该肩负起身上的重担,创造更加和谐美好的社会环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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