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艾滋病拆迁队

来源:专题新闻 大律师网 时间:2015-12-09 浏览:
导读:艾滋病拆迁队

  事件背景

  某三厂小区建于20世纪90年代,经过持续不断施工,该小区几乎已成孤岛是南阳市比较早的商品房小区,产权70年。这个小区位于繁华地段,附近有重点学校。2012年10月,南阳市卧龙区以城中村改造的名义,成立“某某社区城中村改造指挥部”,该小区被纳入拆迁范围。由于配建的安置房项目证件不全,无法办理房产证,会影响到该小区的孩子上学,居民拒绝搬迁。

  拆迁风波

  2012年,三厂小区开始拆迁工作,当时就有人用各种方式催促居民搬迁,包括停水、停电、停气,破坏上下水管,小区通道、扒围墙,挖楼房墙角等。当时,安监重新打桩加固墙角,才把墙角安稳住。

  最牛开发商

  安置房开发商是南阳市某某房地产有限公司。

  房产项目开发需要《国有土地使用证》《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》《建设工程规划许可证》《建筑工程施工许可证》《商品房预售许可证》,拆迁还需要办理一个《拆迁许可证》,而想要把这个证办下来,必须要有五证中的《国有土地使用证》《建设用地规划许可证》。本来就五证不全的房产项目,开发商是否办理了《拆迁许可证》,不得而知。

  艾滋病拆迁队

  2004年前,河南驻马店、平舆等地的一些艾滋患者被带往大城市讨债。

  事件经过

  揭艾滋病拆迁队:多是熟人介绍

  南阳一公安人士说,早在2004前他就接触到拆迁公司雇佣艾滋病患者的情况。一旦接到讨债的业务,艾滋病患者就会天天跟着债务人,并且出示艾滋病病例卡。如果债务人躲在家里,他们会朝住户家门口吐口水,骂脏话。如果再不给钱,他们还会掏出一针管酷似血液的红色液体,威胁债务人。

  2004年前,自称为艾滋患者的人多来自驻马店、平舆等地;如今南阳的“艾滋病拆迁队”,患者多来自南阳市南召县。

  对于艾滋病患者做一些涉嫌违法的事,公安对这个群体也很难处理,如果抓了疑犯,连关押的条件都没有。2014年12月25日,某记者回访当年采访过的艾滋病人群体,其中部分受访者已过世。健在的受访者王向财(化名)称,2013年年中他还参加过一次拆迁。

  2014年12月初,南阳市某三厂小区来了自称是艾滋病患者的6个人,其中一人还展示了他的病历卡,写明他患有艾滋病。紧接着,该小区很多地方被喷上“艾滋病拆迁队”大红字。

  大约2014年12月13日开始,艾滋病人的住处喷上“艾滋病拆迁办公室”。

  这些人住进小区一个空房间,每天挨家挨户敲门,有时还半夜放鞭炮骚扰居民,白天碰到居民就吓唬说不搬走就感染他们。

  南阳的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的患者多来自南阳市南召县。王向财是驻马店汝南县一位艾滋病患者。

  2014年70多岁的张振铎,因为懂法律被小区居民推举为业委会主任。他说,居民曾多次向梅溪路派出所报警,警察来后却让居民向政府反映,并告诉居民不要与艾滋病患者发生冲突,否则被感染得不偿失。

  2014年12月15日,张振铎的儿子再次报警,并向出警民警指认自称患有艾滋病的五男一女,民警对被举办人员进行了资料收录。当天夜里,张振铎的家就遭袭。

  “艾滋病拆迁队”到三厂小区后,已有十几户人家因为害怕搬走。

  2014年12月15日,张振铎的家两个大窗户被打17枪,子弹是比黄豆还大两倍的钢珠,子弹已交警察。 2014年12月17日晚,张振铎的家的两个窗户再次被袭击。

  官方回应

  官方敷衍

  南阳市卧龙区政府2014年12月24日回应称,该区已成立调查组,通过走访群众,调取监控,从掌握情况看,卧龙区房屋征收办、梅溪街道办事处不存在组织“艾滋病拆迁队”,至于是否有人利用艾滋病人威逼拆迁,公安部门正在调查中。

  清理整顿

  回应还称,卧龙区对亿安天下城项目各项手续进行核查,并对负责该项目拆迁的南阳市迁安拆除公司停业整顿,配合调查。2014年12月23日,卧龙区在全区展开房屋拆迁市场清理整顿行动,对房屋拆迁过程中的违法违规行为依法依规严肃惩处,绝不姑息。

  贪腐隐情

  涉事开发商春节礼单

  河南南阳“艾滋病拆迁队”涉事开发商春节礼单上惊现多名政府工作人员,事件经新华社披露后,南阳市卧龙区纪委随即介入调查。南阳市政府新闻办最新通报显示,包括街道办事处、区住建局、区征收办等共计20多人,在参加有关开发商的春节团拜活动中收受了红包。

  事件结果

  2014年12月23日,河南省南阳市委宣传部成立调查组调查“艾滋病拆迁队”,向信息源头所在地宣传部发函请求核实。

  2014年12月25日,河南南阳市委宣传部公布,河南南阳“艾滋病拆迁队”主要嫌疑人已被公安机关控制,具体案情调查中。

  调查结果

  幕后黑手

  2014年12月27日,河南南阳公布“艾滋病拆迁队”调查结果:幕后黑手为开发商南阳市亿安房地产开发有限公司,该公司雇佣社会人员刘某某组成所谓拆迁办公室,之后刘某某组织6名艾滋病患者组成“艾滋病拆迁队”。

  涉案人员

  5名嫌疑人被控制。

  20多名官员收受开发商红包被处分

  2014年1月26日,某某房地产公司在南阳一家宾馆举办公司员工春节联欢茶话会。此间该公司负责项目的副总经理冯某提议,邀请“某某·天下城”项目所在辖区梅溪街道办及卧龙区住建局、卧龙区征收办的有关领导和工作人员参加,并和参会公司员工一样,每人发放价值500元的某某商场购物券。为此,公司还提前制作了31名拟邀请人员的发放清单。

  当天下午,梅溪街道党工委书记刘小丽、办事处主任华德奇、办事处副主任鲁康、人大工作委员会主任王永芳、纪工委书记耿昀、群工站站长张玉平,梅溪街道及梅溪街道西关社区14名工作人员、1名非公职人员;卧龙区住建局副局长王河生;卧龙区征收办主任詹国平、副主任王书强,及卧龙区征收办2名工作人员、3名非公职人员,共计29人到场参加联欢茶话会,拟发放名单中有2人未参加。联欢茶话会开始后,由亿安某某地产工作人员为到场人员每人发放了内装5张面额100元的某某商场购物券红包1个。接受红包后,29人在联欢茶话会结束前相继离开。

  南阳市政府通报称,以上29人,除4名非公职人员外,其他20名国家工作人员和5名社区工作人员收受企业红包礼金,严重违反中央八项规定和廉洁自律有关规定,并在社会上造成恶劣影响,经卧龙区纪委常委会、卧龙区监察局局长办公会研究,决定将29人所收礼金全部收缴的同时,对以上25人分别给予党政纪处分。

  其中对梅溪街道党工委书记刘小丽给予撤销党内职务处分;对梅溪街道办事处主任华德奇、梅溪街道人大工作委员会主任王永芳给予党内严重警告处分;对梅溪街道纪工委书记耿昀、副主任鲁康、群工站站长张玉平、卧龙区住建局副局长王河生、卧龙区征收办主任詹国平、副主任王书强给予党内警告处分;对梅溪街道办事处工作人员董朝利等9人、西关社区党支部书记胡晓爱等5人分别给予行政警告和党内警告处分;对卧龙区拆迁办职工唐玉平、王珂给予警告处分。

  事后反应

  在三厂小区住了20年的刘大娘在不到20天的时间里,被吓得犯了两次心脏病。起因就是12月初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突然来到该小区。

  “他们一共有六七个人,说是拆迁公司和开发商让过来拆楼的。”刘大娘说,“这些人白天在小区院子里晒太阳,到了晚上放鞭炮,砸玻璃,还挨家挨户敲门,很吓人。”

  某记者在现场看到,从小区院外到楼道里,从一楼到顶楼,随处可见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等字样的标语,红色喷漆格外触目惊心。三楼一处早已搬空的房间大门上,还写着“艾滋病拆迁办工室”。

  业主张荣湘说,小区2011年底被纳入拆迁范围,随后征迁办和街道办事处的人来做工作。因为协议没谈妥,大家一直拒绝拆迁。“整个小区一共住了58户,前几年陆续搬走了10多户,自从‘艾滋病拆迁队’来了以后,短短的半个月就搬走了10多户,还有28户。”

  拒绝搬走的居民受到断水断电的侵扰,有的甚至遭到暴力威胁。退休干部张振铎通过网上“市长留言板”等渠道向有关部门反映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的情况,之后张振铎家先后三次遭到钢珠枪袭击,窗户玻璃上的弹孔多达十几个。

  社会评价

  搞“艾滋病拆迁队”,真是病得不轻。

  世人还没从四川艾滋男童的不幸际遇中缓过神来,昨天一条关于“南阳现艾滋病拆迁队”的传闻在网络迅速传播。如此惊天创意,令人瞠目结舌。

  南阳市房地产市场为哄骗威逼住户搬迁,召集十多名艾滋病感染者组建拆迁队,扬言“不搬迁就感染你”。报道中的图片显示,多处白墙被人刷上了“艾滋病拆迁队”6个红字,某处墙上还张贴着用白纸黑字打印的“艾滋病拆迁工程办公室”。

  虽说有图未必就是真相,但触目惊心的传闻还是给人提供了一如恐怖大片般的悬念。如此荒诞的队伍是真是假?是仅作威胁还是真有其“兵”?如果是真,这支队伍的幕后主使是谁?如果是恶意炒作,为何这么恐惧的标语能够无人出面干预?诸如此类疑惑,将人们带进了一个无限想象的空间。

  如果说四川艾滋男童事件,勾起的是人们对于这个特殊弱势个体的同情与关怀,那么,南阳“艾滋病拆迁队”这个词汇的横空出世,拉起的已经不只是人们的恐惧,更可能会激发人们对艾滋病人群的反感与仇恨。如果真有艾滋病患者甘当拆迁利益纠纷中强势一方的炮灰,那么,组建这支队伍的幕后主使者,便是将这个特殊的弱势群体当成了盾牌,它摧毁的,更是人们对这个群体施以同情与关怀的善心与慈念。

  当然,在事情没有切实的调查结果之前,也不能排除有人恶意炒作的嫌疑。如果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确有其事,主使者不过是想利用艾滋病患者,将拆迁户逼到拱手让步的墙角,那便是赤裸裸的敲诈勒索;而如果此事系有人恶意炒作,任凭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的谣言散播开来,实质上是将这个急需全社会关怀的群体逼到了社会大众的对立面。

  无论哪种情况,艾滋病患者这一弱势群体被恶意利用,则是确凿无疑的事实。似真非真的迷雾中,消磨的正是社会大众对这一群体的善意,是对艾滋病患群体利益赤裸裸的侵犯。这样的事件令人担心,以后还会不会有更多像坤坤一样的艾滋男童,被社会边缘化。

  比艾滋病本身更难治的,是“艾滋病拆迁队”迷雾背后对艾滋病群体的污名化。它伤害了艾滋病患者群体的尊严,更伤害着法治的尊严。南阳当地相关部门,应该迅速还公众、还法治一个明明白白的真相。

  南阳市组织艾滋病患者成立拆迁队,把本已经混乱的拆迁行业秩序践踏地更加不堪,让拆迁者经济利益因素考量更加露骨。除了拆迁中的经济利益之外,再没有一点人文情怀,将社会对艾滋病的认知伤口再次涂抹上了盐。“艾滋病拆迁队”,绝对不应该被纵容。艾滋病患者绝对不应该被当“枪”使。

  在一些地方的征迁过程中,似乎总少不了拆迁与反拆迁之间的对立,似乎少了这种对立,就辜负了“中国特色的拆迁”。双方尤其是拆迁方,无所不用其极的在非法治的道路上高歌猛进,而被拆迁方,只能在誓死保卫上艰难求生。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的成立,只是这种环境下,结出的一个新“毒瘤”罢了。

  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的成立,无非是南阳相关方面利用世人对艾滋病的恐慌,利用可能因冲突感染艾滋病的风险,来催逼被拆迁户尽早按照拆迁者的意图来搬迁罢了。只不过,这种催逼拆迁的方式,更加利己,更加恶毒,更加无情,更加野蛮。

  在重重经济利益之下成立的“艾滋病拆迁队”,已然制造著悲凉的气氛,会更加剧社会对艾滋病的误解、歧视甚至仇恨,同时也无可避免地让被拆迁者更加仇视失去理性的拆迁行动。把艾滋病患者“赶到”前线抓拆迁,对艾滋病患者显然是不利的,对被拆迁户也是极端不负责任的。“拆迁”两字,在撕裂著古老建筑文明与现代生活纽带的同时,更在制造著现代文明之间的对抗。而这一切的根源,就在於拆迁所指向的经济利益。而“艾滋病拆迁队”的成立,就纯粹是唯利是图后无耻制造的丑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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